卧龙小说网> 科幻末日> 能力者世界> 日

井底之蛙天如井,夏日之虫不知冰。

从小我就是在人们异样的目光中长大的。跟随父母逛街的时候,在学校里上课的时候,附近只要哪里有人群哪里就有异样的眼光朝我看来。那些时不时朝我探过来的异样眼光,使我常常内心变的万分慌张,就像是一只游荡在天空中无人问津的小鸟,突然被人关进了令人观赏的笼子里,无论做什么都会有无数双视线盯着。那些视线里夹杂着善意的和蔼,也夹杂着令人恐惧的侵笑。每每看到这,我都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永远只有眼前的那一丁点。

记得从我六岁起,这种情况就在我那时稍微懂事的时候就经常发生了,并且随着年龄的慢慢那些异样的眼光好像也能如同时间长大一般变得越来越明显。

人为什么一个人走在街上跟朋友聊着天,忽然就把视线转移到他人身上了呢?人为什么总喜欢自言自语地认为这个,认为那个,然后想当然的为自己想到了一个答案呢?人为什么如果直勾勾地看向一个陌生人会让那个陌生人浑身不自在呢?

人为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没有答案,我小时候的童年就是整日被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充斥着,即使无忧无虑,也难当人们的眼睛。

就这样我变的越来越少出门,越来越少出门,最后干脆寄了张请假单递往学校后,就真的连家门都再也没有出去过了。记得那一年是我还在上初二的时候,除了我请假再也不去上学以外,母亲也是在那一年得病去世的。这可能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自从我请假之后,学校里的老师和父亲都很符合规律地都来劝说过我。至从十二岁我的母亲死后我的父亲就很少在管我了,所以在我紧张等待父亲的责骂然后准备离家出走时,最终降临在我身上的紧紧只是一声疑问和叹息。

“隐啊,你母亲走了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你也没有理由说不上学就不上学啊?”

我不会回答他的疑问,至于理由,如果他们在劝说我的时候不是拿那种异样的眼神看我的话,那么这个理由说出来也就没什么了,说不得我还会真的考虑重新返回学校。

就这样,在这三年里,因为很少再接触到那些异样的眼光打扰,我的很多问题都早已从脑海里消失不见,那些来源于我烦恼至今为止还没有被我真正明白的问题,一点一点地,融化入了时间的长河中,被河水一遍又一遍地洗刷干净。

在被时间长河洗刷的过程中,因为宅在家中过于无聊,很自然的我接触到了许许多多的动漫作品和小说,受到那些小说的影响我想我知道了人们那些异样眼光的原因。我觉得,我身上应该有着救世主之类的伟大气质,这种伟大终将在未来世界面临终结之时由危难的环境里激发出来。

10月19日星期五。

轻轻地,我轻轻地合上了手中粉色的笔记本。门大开着,楼下咚咚地响起了轻微地脚步声。为了方便我并没有关门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小心翼翼地把笔记本放回了书桌底下第二层抽屉的最底部,我悄悄地退出了夕的房间。

走廊里好巧不巧的我遇到了没有在楼下耽误片刻直接上楼的夕,有点心虚地把头扭向了夕房间的对面那个我自己的房间,装作不经意间看到夕的样子向他打招呼,“夕回来啦,刚刚又去超市大采购了吗?有没有买点零食给哥哥啊。”

“没有。”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两个大塑料袋,里面能够看到各类的泡面,火腿肠,还有椰奶和巧克力。夕瘦小的身体拎着这两袋相当于她三分之一身体的大塑料袋看起来怪怪的。

“哥哥想吃吗?”她白哲淡雅的眉微抬,静静打量着我。黑色捎带卷起的发稍垂倒在腰间散发出好闻的花香,那双黑宝石和琥珀白构筑的瞳孔夺目耀眼。“我可以把我的东西分给你一点。”

“不了不了,等会我还要准备功课呢,今天的作业有点多,我可能会忙到很晚。”我赶紧摆了摆手拒绝了她的馈赠,心里也放轻松了下来。刚刚听到夕说没有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我这个哥哥要被讨厌了。

夕诚实的回答了没有给我买东西的话,而不是随便从袋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来送给我。

“准备……功课吗。”她的嘴巴紧紧地珉在一起,眼神低落地看向了刚刚上来的楼梯。

“哦,比起写作业我还是喜欢打游戏,夕你不知道学校里讨厌死了,那些奇怪的人总是自以为是,然后还有…啊,啊,啊,叽叽喳喳啊吵的很呢。”我赶紧出声说起讨厌学校的话,我不能让夕感到我站在了学校的那一面抛弃了她。不过我竟然会说错话一定是今天偷看夕的笔记本差点被抓到有点紧张,不小心犯下了这么严重的错误。不管我本人到底喜不喜欢学校,总之不能在夕面前谈起学校的事。

“嗯,那群家伙最坏了。”夕气氛地握紧了小拳头,塑料袋的边角被她的小手捏的变形,“哥哥也待在家里不要出去了吧。待在家里多好啊。如果哥哥觉得无聊的话,夕可以每天陪你打游戏。只要哥哥肯待在家里,就算把零食全部给哥哥都没有问题。”她的双眼紧紧注视着我,不知第几次地说出了恳求我能在家里陪她的话。

虽然我很想,但是我很清楚,像妹妹这样只活在自己给自己所创建的幸福王国之中是不行的。如果她未来有一天没有了钱,没法交房租,没法买东西吃,没法交水电费来供应她上网和看电视,没有了能让她宅在家里的资本。

那么就必须要有一个为她能够一直活在自己美好世界之中想法的哥哥来承担起她未来的一切困难。

所以我必须在学校里好好上课,以便为了母亲走后那个很少在回过家的父亲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的这个未来做好准备。因为那时候夕的亲人可能只有我了,而我的亲人也只剩下夕了。

“但是父亲一定要让我上学,上次我又被父亲威胁如果我不上学就要停止供给家里所有的钱。”

“万恶的资本家。……呜~”

“是啊是啊。”我低声附和。

“呜~……”夕低着头嘴里发出奇怪地声音,她的手上依然拿着那两个大塑料袋子两只小腿不断抖动,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一把抓住了他手里的两个大塑料袋,我正好叉开话题说:“快进屋里吧,你的腿都在发软。这么重的东西拎了那么久还跟我说话。”

“谢谢。”

“这么点小事还要客气吗。”

“哥哥才是,我说谢谢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说客套话。”

我们两个边说边走进了房间中,我把塑料袋放到了卧室中熟悉地为她关上了门。

“哥哥”......房间里响起了夕的声音。

“恩。”

“我昨晚梦见妈妈了。”

门外,我低着头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都知道了,笨蛋。”

我的名字叫林青隐,高中二年级生,16岁,我的妹妹,名字叫林花夕,11岁。

我们两个是单亲家庭,父亲是个整日在世界各地东奔西跑地公司里最佳的汽车销售员,母亲在我12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只留下了还在上初中的我还有刚刚正在上小学的夕。 夕在她很早的时候就是一个家里蹲了。

母亲亡故之后夕立刻就停止了学习开始了她的家里蹲生活,那时候父亲刚刚痛失了母亲所以对于夕的事也没有很生气,这也是导致夕能够一直这么久带在家里而没有被父亲责骂赶出去上学的原因。

我和夕住在一个有着两层楼偏离市中心的一个单独的小房子。父亲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很少在回来过,每个月都会往家里打一笔钱来应付吃喝水电学习用品等的开销。

因为房子是自己的所以父亲从来都不担心房主会找我们来要钱从而打乱我们的生活,既然房主不会来找我们一般更没有什么陌生的男人回来找我们并有可能对我们产生威胁。我想,可能就是这个原因父亲才能放心地交代一句谁来了都不要开门后就这么整日把我们放在了家里。

小时候很喜欢玩电脑游戏的我自从母亲死后就很少在玩过了。而妹妹跟我不同,母亲在世前基本整天缠着母亲不会去碰游戏的她,在母亲走后就把自己彻底的关在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每日与游戏相伴,就连我这个哥哥都很少在见。

面对整日一个人空荡荡房子的我望着没有一个人的家无言,我把每天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眼前的学习中,拜此所赐原先从小学开始成绩就一塌糊涂的我,现在已经是整个学校前二十名的尖子生。

成绩虽然越来越好,可是家里的气氛却是越来越不乐观。每每想到这,我常会在夜晚的窗边许愿,希望妹妹能够恢复以前的样子,能够在外面的世界中开开心心地生活,让妹妹不在接触游戏,能够从游戏的世界中不在被吸引完完整整地走出来。

夕整天接触游戏在我看来,一直都是没有从妈妈的阴影里走出来。

妈妈生前常说,只要对着天空的星星许愿,终有一天你会实现自己的愿望。

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但是当我产生了让妹妹能够从自己的小房间里走出来的想法之后,就每天都在对着窗户外的星星许愿。算下日子也有一两年了,这几年来我从未断过。

许愿许的次数多了,过了这么多年受过学校这么久的科学教育,我也已经发现了母亲的话更多的只是一种对于美的幻想,就跟这个世界上无数的童话故事一样,对于小男孩时莫我来说是能够给我童年带来无限欢乐的一个幻想,对于长大的我来说如果不是因为这是母亲说过的话,我大概会对跟我说的那个人束起中指。

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童话故事”吗?

“你若说有,那世界都是你的。”

黑色的房间下,月光柔美的从窗外洒在纯黑的沙发上,袅袅婷婷。今天穿着红色吊带花裙的她无声地坐在黑色的沙发之上。

“哦。”随意的回答,我知道她又在窥探我的思想。

“要来一杯吗?”她举起了小手里的玻璃酒杯对着我的方向推了推,小酒杯里红色的液体规则地随着她的动作涌动。

“不了。小孩子还是不要喝那么多红酒比较好。”我回答。

“你不小了。年龄都大过我一半了。”

“我说的是你。”

随意的对待妹妹一样的附和,我的记忆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好几年前的午后,那个在我刚好满十二岁的葬礼之上……

黑色的天空下浑浊的泪水里,那漆黑的棺材已经完全落入了土坑里,土坑旁一 个个土堆正等着下葬那个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爱我的人。而在那个棺材顶端,在无数父亲刚撒下的白菊之中,一个六岁年龄左右的小女孩无声无息地突然站在了那里。

她就这么对我笑着,一身仿佛正在燃烧的鲜红衣裙给她脚下白色的葬花注入了鲜活的生命。

之后,好像母亲灵魂投胎转世一样,她轻巧地从棺材的顶端跳到了大地之上,**着足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我的身边,随后一跃跳到了我的胸口紧紧抱住了我。

下意识地,我扶住了她娇小的身体使这个有可能是母亲灵魂的小女孩不至于摔倒。她对我咯咯地笑着,小脸蛋上像是能带走灵魂的黑色瞳孔笑嘻嘻地看着我,不敢与她对视我的双眼不自然地向下躲避,看到了她未被任何泥泞沾染过的赤白双足。

跟她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慢慢发现了一个事实,原来我只是一个精神分裂而已。

她的名字叫青花隐,自称是我的妹妹,可是过了这么多年眼前的她依然还是像刚见面那样没有什么样貌和身体上的变化,永远细小的身体,细小的腿,长不大的面容永远是带着那长不大的笑,和那时不时带着大人样的小孩子脾气。

要说她和人的区别。她碰不到别人的身体,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看到她,她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又消失,又总是只跟我一个人说话。她的年龄总是六岁,她手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除了我这个神经病的病原体能够触碰她和她手上随心所欲变化出来的东西外,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或物能够接触到她和她手中的物品。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一个人自言自语?”

“没,都说了禁止偷窥我的思维。”

她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也没有理我,一个人静静地看了着窗外,“太阳升起了,月亮又落下了。”她说。然后她的小头慵懒地躺倒在了斜对着窗外月光的沙发上舒适地伸了个懒腰继续道,“做人好累。”

——

“真是没头没尾的话。”

没有再理会突然出现的她,我慢慢地整理起了我的书包开始翻找今天的作业。今天的作业不得不说果然是高三,抛开课堂里每个老师发下来的练习册不说,光是各个科目的考卷加起来足有十五张。

看了看手中的表,手表上的指针显示现在是夜晚的7:15分。还好在学校里就已经做了很多了,每天都要这么操劳,不得不说是因为马上就要高三的高二了吗?

那高三怎么办?

这注定不是属于二十一世纪能够让我所解决的问题。

“啊啊,工作好累,出去好累,做人好累……”

我才刚开始动笔,沙发上的小家伙手舞足蹈地又开始喋喋不休。

“你才六岁好吗,没有人会让你做什么的。”

“大叔你懂什么,总有一天我会长大的。”

“哦,那等你长大了之后再抱怨好不好,现在能不能让大叔我好好写作业。”

“你什么都不懂啊!”青花隐突然跳了起来,拱着身子对着我大喊,她的两个 小手还做成了喇叭状,似乎这样能够让声音更大一些。

“是啊是啊,我什么都不懂。”我回答。

“哼!”小家伙对着我生气地撅起了小嘴,一屁股又躺倒在了沙发上。

我笑了笑,继续忙着手中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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